
由全球市场波动、气候变化、技术破坏和地缘政治不稳定性驱动的新兴金融风险对经济稳定和环境可持续性都构成了复杂的挑战。本研究采用战略视角,评估这些风险对经济和环境的相互影响,重点是确定政策干预措施和适应性框架,以提高抗风险能力。本研究采用混合方法,结合宏观经济模型、环境影响评估和基于情景的风险分析,对过去二十年全球金融市场、贸易流动和环境绩效指标的数据进行了评估。结果表明,金融冲击往往会对资源分配、绿色技术投资和环境质量产生连带效应,对脆弱经济体造成不同程度的影响。本研究确定了将金融不稳定与环境退化联系起来的关键传导渠道,如资本外逃、能源价格波动和工业生产转移。本研究提出了战略干预措施,包括投资组合多样化、将环境风险纳入金融监管以及扩大绿色金融机制,以减轻这些影响。研究结果强调了协调经济和环境治理以应对新出现的金融风险所带来的双重挑战的紧迫性,为政策制定者、金融机构和可持续发展利益相关者提供了可行的见解。
全球化、数字化转型和气候变化的步伐不断加快,为金融风险带来了新的层面,远远超出了传统的市场波动。新出现的金融风险,如与气候相关的金融不稳定、供应链断裂、技术过时和地缘政治紧张局势,正日益与环境可持续性问题交织在一起。这些风险有可能在全球经济体系中引发连带效应,影响投资流动、生产结构和消费模式,从而加剧环境退化。尽管人们日益认识到这些相互依存关系,但现有研究主要是孤立地研究经济和环境影响,往往忽视了金融不稳定与生态结果之间复杂的反馈回路。此外,还缺乏可指导政策制定者和金融机构减轻经济冲击及其环境后果的综合战略框架。没有这样的综合分析,决策者就有可能实施零散的解决方案,无法应对这些挑战的系统性。本研究通过系统评估新出现的金融风险对经济和环境的双重影响,确定将金融不稳定性与环境退化联系起来的关键传播渠道,并提出战略干预措施,以在日益不确定的全球环境中促进复原力和可持续发展,从而弥补这一关键差距。
本研究采用混合方法框架评估新兴金融风险对经济和环境的影响,为不确定时代的战略治理提供了循证基础,从而满足了这一需求。全球经济格局日益受到复杂和相互关联的风险的影响,这些风险超越了传统的市场周期和商业模式。近几十年来,金融体系与环境、技术和地缘政治动态深度交织,产生了新的风险类别,对传统的稳定性和可持续性方法提出了挑战。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COVID-19大流行病和最近由气候引发的灾害等事件表明,金融不稳定会引发资源分配、贸易流动和投资重点的广泛混乱,对环境产生深远影响。这些发展态势凸显了综合理解新兴金融风险如何同时影响经济表现和环境质量的必要性。
新兴金融风险的特点是其系统性、跨部门性及其在多个领域放大脆弱性的潜力。其中最紧迫的是与气候相关的金融风险,绿色金融体系网络(NGFS)将其定义为物理风险(源于极端天气事件和长期气候转变)和过渡风险(源于向低碳经济转变过程中的政策、市场和技术变化)。其他关键类别包括地缘政治风险,如贸易争端和能源安全问题,以及技术干扰,包括网络安全威胁和能源密集型基础设施的快速淘汰。这些风险不再局限于金融或环境政策领域的小范围讨论;相反,它们是政府、企业和社区寻求在增长与可持续发展之间取得平衡所面临的核心挑战。
金融与环境系统之间的互动是双向的。一方面,金融不稳定会破坏对绿色技术的投资,推迟环境恢复项目,并在经济寻求快速复苏时加速对自然资源不可持续的开采。另一方面,环境退化和气候相关事件会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破坏资产价值的稳定性,削弱投资者的信心,从而形成一个反馈循环,加剧经济和生态风险。在新兴和发展中经济体,这种反馈循环尤其令人担忧,因为这些经济体的适应能力有限,资本市场的弹性较差,环境监管往往执行不力。
近年来,人们越来越认识到金融工具、法规和市场机制在应对这些相互交织的挑战中的作用。绿色金融倡议、环境、社会和治理(ESG)投资框架以及气候风险披露要求正被越来越多地采用,以使资金流与可持续发展目标保持一致。然而,尽管取得了这些进展,将环境因素纳入金融风险管理的做法仍然不一致、零散,而且往往是被动的,而不是预防性的。这一差距表明,有必要从战略角度出发,主动评估金融风险对经济和环境的影响,确定关键的传导机制,并设计有针对性的干预措施,以增强系统的复原力。
鉴于全球风险环境的复杂性不断上升,当务之急是制定能够捕捉经济稳定性与环境可持续性之间多方面相互依存关系的分析方法。这些方法应考虑到宏观经济指标、特定部门的脆弱性和长期环境结果,使政策制定者和金融机构能够实施前瞻性战略,减轻直接冲击和长期系统性风险。
本研究对有关金融风险、经济稳定性和环境可持续性交叉问题的文献做出了几项重要贡献。首先,它超越了对经济或环境后果的孤立分析,提出了一个综合框架,以捕捉新出现的金融风险与生态后果之间的双向和系统联系,从而推进了现有研究。其次,它纳入了战略视角,识别并描绘了金融不稳定性影响环境质量的具体传导渠道--如资本市场波动、能源价格冲击和工业生产转移。这种方法将金融经济学、环境政策和可持续发展科学的概念融为一体,丰富了理论论述。第三,该研究采用了一种混合方法,将宏观经济模型、环境影响评估和基于情景的风险分析结合在一起,为理解金融冲击如何跨行业、跨地域传播提供了坚实的经验基础。第四,它提供了可操作的政策建议,强调了绿色金融、环境风险监管一体化以及投资多样化在缓解经济不稳定和环境退化双重威胁方面的作用。总的来说,这些研究成果不仅填补了一项重要的研究空白,还为政策制定者、金融机构和可持续发展领域的专家提供了战略性的见解,帮助他们设计出具有弹性、适应未来的治理框架。
1. 突破传统孤立分析经济或环境影响的局限,构建了捕捉新兴金融风险与生态后果间双向、系统联系的综合框架,首次明确将新兴金融风险与经济-环境综合响应框架结合,同步呈现宏观经济表现、环境质量及政策适应途径的变化。
2. 融合宏观经济模型、环境影响评估与基于情景的风险分析,还运用面板向量自回归模型、网络拓扑分析、功能通路富集分析等多元手段,对2000-2024年全球数据进行评估,为揭示金融风险传导机制及经济-环境互动规律提供了坚实的经验与数据支撑。
3. 精准识别出资本市场波动、能源价格波动、气候政策严格性三大金融风险核心传导枢纽,提出投资组合多样化、将环境风险纳入金融监管、扩大绿色金融机制等可操作的战略干预措施,为政策制定者、金融机构等应对经济与环境双重挑战提供了明确且可行的实践指导。
1.风险暴露趋势和宏观经济环境对策
在整个2000-2024年研究期间,对选定经济体进行了监测,以了解其在不同的环境脆弱性条件下对新出现的金融风险做出的系统性反应。基线期(2000-2007年)相对稳定,国内生产总值适度增长,就业水平稳定,并逐步采用可再生能源。然而,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2014年石油价格冲击和2020年COVID-19大流行等高波动性金融事件发生后,宏观经济绩效指标明显偏离了基线趋势。
在高风险时期,平均GDP增长率显著下降,其中高度依赖化石燃料出口或工业部门集中的经济体下降最为明显(p<0.01)。这些经济体的碳排放强度也急剧上升,绿色投资项目也被推迟。相比之下,贸易组合多样化和绿色融资机制健全的经济体复苏速度更快,部分缓解了生态萎缩和环境退化。
与生物系统补硒可缓冲毒性压力的原理类似,拥有更强大的制度框架、与气候相一致的金融法规和多样化的上限市场的经济体也表现出了部分复原力。与更脆弱的国家相比,这些国家的可再生能源投资反弹更早,空气质量指数恢复稳定的速度更快。
2.经济与环境相互作用的结构动态
为研究潜在的系统动态,采用了面板向量自回归模型来捕捉金融风险暴露、宏观经济指标和环境绩效指标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在所有经济体中,该模型证实了高度的统计稳健性,其脉冲响应函数(IRF)在不同国家集群中显示出一致的模式。
在环境质量指标的总变异中,约有38%是由事件发生后头两年内的金融风险冲击所解释的。高波动事件导致对短期、资源密集型工业产出的依赖性增加,从而导致二氧化碳排放量、工业废物产出和可再生基础设施项目的延迟。与此相反,绿色金融政策的采用在五年时间内挽回了约42%的环境精神损失。
高风险条件下的情景模拟显示了三种主要的传播途径:
(1)资本市场波动→投资从可再生领域撤出→环境绩效收益延迟
(2)能源价格冲击→化石燃料利用率提高→短期GDP缓冲但排放增加
(3)贸易中断→转向无环境保障的国内生产→制造业中心污染激增
对这些路径的功能联系分析表明,有针对性的干预措施--如碳定价、绿色债券激励措施和环境风险披露要求--可显著改变经济-环境复苏的轨迹。
图1显示了观察到的风险影响和复苏模式的分布,突出了特定条件下的重叠和差异。该网络图表明,虽然某些经济指标(如工业产出、贸易平衡)对金融不稳定性反应迅速,但环境恢复需要更深思熟虑和政策驱动的干预措施,这支持了积极主动的治理机制会改变新兴金融风险压力下经济体的恢复能力的假设。
重要的是,一些与适应相关的指标,如可持续出口份额和循环利用率,在有积极政策干预的经济体中显示出相对稳定或改善--这表明部分缓冲效应类似于系统恢复机制。

2.1新出现的金融风险对经济-环境系统完整性的影响
为确定新出现的金融风险对经济和环境绩效的结构性影响,本研究对高风险时期与低风险基线条件进行了全面的定量分析比较。为确保可比性,所有宏观经济、金融和环境变量均采用Z值标准化。缺失值--主要是早些年的环境指标缺失值--采用时间序列内插法,并根据历史基准进行了验证。采用韦尔奇t检验法进行分组比较,然后通过本杰明-霍奇伯格法进行误发现率(FDR)校正,显著性阈值为q<0.05。
本研究的分析确定了28个核心指标,这些指标在金融高风险时期相对于稳定时期呈现出统计学意义上的显著变化。这些指标涉及多个方面,包括GDP增长波动、可再生能源资本投资、碳排放强度、工业能效和空气质量指数。系统反应模式表明,经济行为和环境产出的协调转变与资本重新分配、能源市场冲击以及金融不稳定引发的监管适应压力相一致。
图2展示了一个分层热图,显示了这些重要指标在不同经济体和不同时期的变化。聚类模式揭示了聚类内部的高度一致性,以及高风险和低风险条件之间的明显区别,突出了分析框架的稳健性和研究结果的现实意义。改变后的绩效概况突显了环境进步易受宏观金融干扰的影响,尤其是在缺乏弹性投资战略和环境治理机制的经济体。
补充表4包含关键经济和环境指标绩效度量的综合数据,以及在高风险金融条件下观察到的变化幅度,如附录A所示。对PANTHER分类框架进行了概念性调整,以根据其功能领域对这些指标进行分类,包括宏观经济活动、环境过程和政策相关类别。
2.2改变的经济-环境指标的功能分类和网络结构
为进一步了解新出现的金融风险对经济-环境系统完整性的系统性影响,本研究对28个指标进行了功能分类和相互关联性分析,与低风险基线相比,这些指标在高风险条件下表现出统计意义上的显著变化。功能分类法借鉴了PANTHER分类框架,使本研究能够根据经济活动领域、环境过程和政策-机构功能对指标进行分组。
就功能活动而言,大多数更改后的指标属于宏观经济绩效指标(如国内生产总值增长波动性、资本市场稳定性)、资源和能源利用(如可再生能源份额、化石燃料依赖性)以及环境质量衡量(如二氧化碳排放强度、空气质量达标率)等类别。一个值得注意的子集与机构和政策能力有关(如气候政策的严格性、公共环境支出),反映了对金融不稳定性的治理反应。这些变化表明,高风险的金融条件对可持续发展的市场驱动力和监管驱动力都有影响。
对相关过程的分类显示了三大途径的丰富性:能源转型动力(可再生能源的采用、能源效率的提高)、环境退化过程(工业排放、生物多样性丧失率)以及恢复力和适应机制(绿色金融动员、环境研发投资)。
为了深入了解这些指标之间的关联性和传播潜力,本研究使用基于相关性的边缘形成法构建了一个经济-环境互动网络,并在Gephi中将其可视化。生成的网络由28个节点和181条边组成,显示出超出随机预期的巨大互联性(网络密度=0.48)。平均节点度为12.9,聚类系数为0.56,反映了高度的模块化和跨领域互动。
网络拓扑分析确定了三个主要群组:
(1)能源-气候聚类--以可再生能源份额、化石燃料依赖性、二氧化碳排放强度和能源价格波动性为主,突出了能源行业在调节经济和环境稳定性方面的中心地位。
(2)金融政策集群--包括绿色金融指数、资本市场波动性、气候政策严格性和环境、社会和公司治理风险评分,强调金融工具和治理框架在塑造长期可持续发展轨迹中的作用。
(3)工业-环境质量组--包括工业废物产生量、空气质量达标率、生物多样性损失率和制造业产出指数,代表最易受风险冲击影响的工业-环境界面。
这些结果共同支持以下结论,即新出现的金融风险对生态-名义-环境系统施加了多方面且相互关联的压力。此外,能源组合多样化、政策执行力强、金融-环境治理框架一体化的经济体表现出更强的抵御能力,在高风险时期减轻了网络中断的程度(图3)。基于网络的路径分析揭示了经济-环境风险传递的中心监管轴为了确定新出现的金融风险的上游政策驱动因素和下游全系统效应,本研究采用了基于网络的路径整合方法,结合了相关性分析、因果推理输出和文献制图。高风险条件分析中的重要指标(n=28)被纳入到一个交互网络中,该网络将宏观经济运行变量、环境质量指标和治理相关指标联系在一起。(图4)综合网络(图5)显示了三个中心传输枢纽:资本市场波动、能源价格波动和气候政策严格性。它们是系统变化的主要渠道,对经济和环境子系统都有影响。例如,资本市场的波动与可再生能源投资的减少和对化石燃料依赖的增加密切相关,反映了风险驱动的资本重新分配。能源价格的波动引发了工业生产模式的转变,在经济低迷时期往往有利于资源密集型制造业。
与政策相关的节点,特别是气候政策的严格性和绿色金融的动员,成为了一种平衡力量,调解了金融冲击的负面溢出效应。然而,一些治理机制(如环境合规执行和生物多样性保护计划)在高风险时期活动减少,这表明财政和行政资源被重新分配用于短期经济稳定,而牺牲了长期环境目标。
网络拓扑结构表明,与环境、社会和治理风险评分、可再生能源采用率和工业排放强度相关的节点具有较高的中心性,这与它们作为系统健康指标和政策干预杠杆的双重作用是一致的。这些发现支持了这样的假设,即经济-环境系统在金融压力下的复原力取决于市场多样化和制度监管框架的强度。
2.3.基于网络的路径分析揭示了经济-环境风险传导的中心监管轴
为了确定新出现的金融风险的上游政策驱动因素和下游全系统效应,本研究采用了基于网络的路径整合方法,结合了相关性分析、因果推理输出和文献制图。高风险条件分析中的重要指标(n=28)被纳入到一个交互网络中,该网络将宏观经济运行变量、环境质量指标和治理相关指标联系在一起。(图4)综合网络(图5)显示了三个中心传输枢纽:资本市场波动、能源价格波动和气候政策严格性。它们是系统变化的主要渠道,对经济和环境子系统都有影响。例如,资本市场的波动与可再生能源投资的减少和对化石燃料依赖的增加密切相关,反映了风险驱动的资本重新分配。能源价格的波动引发了工业生产模式的转变,在经济低迷时期往往有利于资源密集型制造业。

与政策相关的节点,特别是气候政策的严格性和绿色金融的动员,成为了一种平衡力量,调解了金融冲击的负面溢出效应。然而,一些治理机制(如环境合规执行和生物多样性保护计划)在高风险时期活动减少,这表明财政和行政资源被重新分配用于短期经济稳定,而牺牲了长期环境目标。
网络拓扑结构表明,与环境、社会和治理风险评分、可再生能源采用率和工业排放强度相关的节点具有较高的中心性,这与它们作为系统健康指标和政策干预杠杆的双重作用是一致的。这些发现支持了这样一个假设,即经济-环境系统在金融压力下的复原力取决于市场多样化和制度监管框架的强度。
2.4功能通路富集支持综合经济与环境系统重新布线功能通路富集分析
图6证实了网络层面的研究结果,揭示了金融压力下系统行动与抑制的不同模式。其中最显著的激活途径是能源转型放缓(p<0.001)、碳密集型行业的工业产出扩张(p<0.005)和绿色金融收缩(p<0.01)。这些模式与经济资源的重新分配相一致,都是以牺牲环境进步为代价,采取短期措施。
相反,在与可再生能源产能扩张(p<0.002)、环境研发投资(p<0.004)和气候复原力基础设施发展(p<0.005)相关的路径中,观察到了显著的抑制作用。这种抑制表明,金融风险事件会破坏前瞻性的可持续发展举措,尤其是在缺乏预先承诺的筹资机制或强大的公共-私人投资伙伴关系的经济体中。
有趣的是,一些与适应相关的途径--如循环经济的实施和低碳技术的采用--得到了丰富,但并没有得到一致的调节,这表明,尽管存在更广泛的系统性不利因素,但一些部门和经济体仍做出了积极的反应。这种异质性反映了政策准备程度、市场成熟度和国际资本流动方面的差异,表明需要制定有针对性的复原力建设战略。
综合来看,路径层面的证据从系统层面描绘了新出现的金融风险如何调整经济和环境优先事项。研究结果表明,虽然金融不稳定倾向于使经济立即复苏而不是保护环境,但有针对性的政策干预--特别是那些将气候与金融治理相结合的政策干预--可以部分缓解这些不利结果。
在本研究中,气泡的颜色代表了路径活动的预期反应;橙色气泡表示激活(z-score>2),而蓝色气泡表示抑制(z-score<-2)。颜色的深浅与z分数的大小相对应,而气泡的大小则反映了与通路相关的指标数量。这种可视化方法可以快速评估金融风险影响背景下每条路径的统计意义和实际意义。这项工作的意义在于,此前没有任何研究明确地将新出现的金融风险与经济-环境综合响应框架联系起来,捕捉宏观经济表现、环境质量和政策适应途径的同步变化。
2.5风险通过投资渠道引发的经济资源
重新配置中断资本配置是一个经济体中最耗费资源的过程之一,受到制度框架和市场信心的密切调节。在本研究的分析中,新出现的金融风险引发了资本流动的重大重新配置模式,主要是通过投资渠道。资本市场的波动和未来回报的不确定性导致流入可再生能源和与可持续性相关的基础设施的资金减少--类似于生物系统中的"转化支持"--尤其是需要长期回报期或复杂融资结构的项目。
尽管出现了整体收缩,但某些部门,如资源开采和碳密集型制造业,却出现了投资增长,这表明被视为短期经济稳定器的部门有选择性地保留甚至增加了资本。这与生物系统中的压力适应优先性相似,在压力下,某些过程会被上调。绿色债券利差增加和环境、社会和公司治理投资组合分配减少等金融指标强化了这一解释,即该系统已转向风险容忍型高收益投资,即使是对环境有害的投资。
2.6政策驱动的反馈回路和社会经济的"急性期反应"
针对金融冲击启动政策干预是经济环境治理中系统性的"急性期反应"。在高波动事件发生后,本研究注意到迅速部署了财政刺激措施、贸易优惠和特定行业补贴--通常优先考虑的是保持就业和稳定国内生产总值,而不是环境目标。在采取这些短期干预措施的同时,碳密集型行业的工业产出也急剧增加,这反映在排放指数的上升和环境监测合规率的下降上。
就像生物学中的炎症信号级联一样,这些反馈回路可能会加剧潜在的脆弱性,在眼前的经济缓解和长期的环境退化之间造成权衡。值得注意的是,在高风险时期,气候适应预算和生物多样性保护计划经常出现重新分配或暂停的情况,这表明当两者发生冲突时,系统压力有利于促进增长的政策,而非生态可持续性。
2.7压制环境保障措施和法规执行
与危机可能加速环境转型的预期相反,本研究的研究结果表明,在高风险时期,以法规和市场为基础的环境保障措施受到了广泛的压制。关键机制--如气候政策的执行、碳定价的实施和可再生能源组合标准--要么被推迟,要么在范围上被淡化。这反映了在面临压力的生物系统中出现的"解毒抑制"现象。
此外,本研究还注意到环境研发投资的减少、与可持续发展挂钩的贷款发放的减少以及可再生能源采购拍卖的减少。这些综合效应反映了第一阶段(预防性监管)和第二阶段(纠正性政策)治理机制的功能削弱,降低了系统吸收和适应环境压力的能力。
2.8金融压力下能源和资源使用的结构性变化
在高风险时期,能源生产和资源分配模式发生了显著变化。计量经济学模型显示,对化石燃料发电的依赖增加,二氧化碳排放强度和工业能源消耗随之上升。与此同时,可再生能源的产能扩张放缓,关键矿产的进口依赖度上升,这表明短期能源安全的结构性变化超过了长期可持续性。
这些调整在早期危机阶段似乎是适应性的--确保经济的连续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变成了不适应性的,增加了碳过渡风险和地缘政治供应链脆弱性的系统风险。这种模式与生物压力模型中的"脂质积累"相似,即资源分配有利于当前需求,但破坏长期稳定。
3.通过有针对性的数据分析验证系统性见解
为了验证综合建模中观察到的趋势,本研究对关键的宏观经济和环境指标进行了有针对性的时间序列和具体部门分析。验证结果包括:资本市场波动与可再生能源投资流量之间存在显著的负相关;能源价格冲击与碳密集型工业产出之间存在正相关;金融不稳定时期气候政策执行率降低。
这些有针对性的验证加强了这样一种解释,即新出现的金融风险推动了全系统的协调反应,其特点是资本从长期可持续发展项目中重新分配、政策优先考虑眼前的经济稳定、抑制环境治理能力,以及重新采用碳密集型能源战略。那些拥有预先存在的复原措施--如环形气候预算和强大的绿色金融框架--的经济体表现出部分缓解这些不利模式的效果(表1)。
4.金融风险下经济-环境系统性转变的针对性数据验证
为验证模型得出的高风险金融条件下的应对模式,本研究利用互补的宏观经济、环境和政策数据集进行了一系列针对性数据分析。这些额外的评估旨在检验综合模型结果的稳健性和与现实世界的相关性,特别是在资本分配、环境绩效和治理对策方面。
宏观经济运行检查显示,在高风险时期,与可持续性相关的投资流量出现了显著变化。多种数据来源(世界银行、国际能源机构、彭博)均显示,可再生能源融资和与气候相关的基础设施投资减少,这证实了资本市场波动抑制了长期低碳项目。与此同时,与短期经济稳定相关的指标--如碳密集型行业的工业产出--出现了明显增长,尤其是在依赖化石能源的制造业中心。
环境绩效指标也呈现出同样的趋势。二氧化碳排放强度和工业污染物产量显著上升,而空气质量标准的达标率却有所下降。可再生能源采用率放缓,生物多样性丧失指标恶化。这些变化反映了全系统向资源密集型恢复战略的转变,往往优先考虑近期经济产出,而不是环境精神保障。
治理和政策活动数据表明,气候政策执行率放缓,绿色债券发行量减少,可再生能源发电量拍卖时间推迟。在高风险时期,"政策严格性差距"--立法环境目标与实际执行之间的差距--扩大了,这支持了财政和行政优先事项转向近期增长目标的结论。
重要的是,拥有环气候预算、健全的绿色金融框架和多样化贸易组合的经济体部分缓解了这些不利影响。验证分析证实,这些弹性措施与可再生能源投资的较小下降、环境质量指标的较慢恶化以及政策的减少相关联。
这些综合研究结果证实,金融风险事件会导致协调的系统性反应,其特点是
(1)从长期可持续发展项目到短期稳定部门的资本重新分配。
(2)以排放增加和合规性降低为标志的环境倒退。
(3)政策缩减,环境治理在当前经济复苏中处于次要地位。
宏观经济指标、环境数据集和政策实施记录的结果趋于一致,加强了建模结果的稳健性,并强化了将金融稳定措施与环境复原力规划相结合的战略理由。
本研究的结果表明,长期暴露于新出现的金融风险--表现为资本市场波动、能源价格冲击和地缘政治干扰--会严重破坏相互关联的经济和环境系统的平衡。综合建模和网络分析显示,这些冲击扰乱了几个关键功能领域,包括可再生能源投资流、碳排放监管、工业生产模式和环境治理能力。某些绿色金融机制和有针对性的政策干预措施的持续存在,表明机构为缓解系统不稳定性而做出的适应性尝试,从而激活了经济-环境复原响应。然而,这些措施不足以抵消金融不确定性所带来的巨大压力,这体现在气候政策的执行受到抑制、可再生能源的扩张被推迟以及对碳密集型能源的依赖增加。与此同时,还出现了资源分配的结构性调整,更多的资本流向短期、高收益的部门,而牺牲了长期的可持续发展举措--伴随而来的是环境质量指标的恶化和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减少。这些系统模式表明出现了"恢复--衰退"循环,其中短期经济稳定并不决定长期环境复原力。重要的是,拥有预先承诺的绿色预算、多样化的贸易组合以及与可持续性挂钩的稳健金融工具的经济体,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这些不利趋势。这种复原力要归功于圈定资金、金融-气候综合治理以及机构适应性在经济压力下保持系统稳定的作用。总之,这项研究强调了金融风险事件与可持续发展道路之间复杂的相互作用,并突出了有针对性的政策和金融战略在缓冲市场不稳定所导致的经济和环境双重脆弱性方面的潜力。
初审:许文静
审核:徐彩瑶
排版编辑:徐娴雅
文献推荐人:徐娴雅
参考文献:Lingli Yang,Mammadova Simuzar Sultan,Mammadova Intizar Ibrahim,Ziyodulla Xakimov,Cong Zhang,Unraveling the economic and environmental impacts of emerging financial risks: A strategic perspective,Volume 303 ,2025,118786.
